總網頁瀏覽量

2019年11月29日 星期五

那段還未萌芽的感情~18


        ─ 18 ─


  獨自坐在病房裡,彼方有些無聊的望著天花板。從受傷以來的這幾天,不是飛鷹會將公務帶到病房裡做、就是金剛會一直在自己的身邊繞來繞去,有時候漣也會過來陪著自己,不過倒是很自制的沒有再穿女僕裝了。
  雖然她也曾經問著『主人,真的不用漣穿女僕裝照顧您嗎?』不過因為真的穿了問題會很嚴重,所以自己還是拒絕了。

  這麼說來,這還是這幾天……不,是這陣子以來第一次這麼悠閒呢。

  從跟飛鷹在一起開始,自己的生活似乎充實了許多,也不是只需要在乎自己就可以,總是從白天忙到晚上,跟其他提督的演習、對海域的佔領、新艦娘的訓練、跟詩織的重逢,以及為了保護這些事物所需要付出的努力等等,自己明明是為了悠閒的生活才選擇艦指科的呢。

  不過,這樣的生活,也不壞。但是這樣的日子,還真是久違了呢,偷偷溜出去晃晃應該也不要緊吧?
  彼方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傷勢的想著。

  「提督,我進來囉?」緊跟著聲音,綁著雙馬尾的少女走進了病房中。
  「嗯?瑞鶴,有什麼事嗎?」看著跟自己報到完之後就沒有再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少女,彼方心中充滿了疑問。
  「我是沒有什麼事啦……但是我帶來的禮物找你有事喔。」
  「瑞鶴!什麼禮物呀……」似乎對瑞鶴的話感到害燥,翔鶴滿臉通紅地跑進房間。
  「欸?翔……鶴?」

  翔鶴身上穿著的是那為人所知的儀裝,即使她已經無法再驅使。
  理應要最先見過翔鶴的這個姿態卻沒有見過的彼方,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。

  「啊,提督。是我,翔鶴喔。」看見彼方,翔鶴連忙端正了姿勢,對著彼方行禮。
  「但是妳……」彼方不想把後面的話語說出口,但翔鶴應該是不能離開那裡的。
  「啊啊,提督,你不覺得應該要先招待我們嗎?」打斷彼方的話,瑞鶴有點故意的說著。
  「瑞鶴!」
  「不,是我沒注意到沒錯。」雖然不能起身,彼方還是坐直了身子,「雖然沒辦法好好招待,不過還是先請坐吧,翔鶴、瑞鶴。」
  「啊、是的。」

  翔鶴理了理裙擺,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,瑞鶴則打開一旁的櫃子,拿起茶葉跟水壺走出房間。
  雖然只是幾天沒見到面,但是換回儀裝的翔鶴,除了讓彼方感到意外,也讓彼方確定比起其他穿著,這個裝扮更適合翔鶴。

  「那麼……為什麼妳能夠離開那裡呢?」平復了一下情緒,彼方首先開口問道。
  「嗯,算是偷偷溜出來的呢。」
  「這樣子不是很危險嗎?」雖然翔鶴的態度看起來很平穩,彼方還是放不下心。
  「提督,這句話必須原封不動的還給你喔。」翔鶴走近彼方,輕輕撫摸著他被繃帶緊緊包紮著的前胸,「您也做了很危險的事呢。」
  「呃……我這幾天已經被念的夠多了,就放過我吧。」對於翔鶴的指謫,彼方只能舉起雙手投降。
  「不可以再這麼勉強自己了喔,提督。」看到彼方乖乖示弱,翔鶴也沒多說什麼,坐回了椅子上。
  「我回來囉。」瑞鶴端著茶盤回到了病房,除了剛泡好的茶,上面還擺了幾塊煎餅,「對了,我剛剛在走廊上遇到了個穿白袍的小女孩,是哪個醫生的女兒嗎?」嘴巴裡咬著煎餅,瑞鶴的聲音有點含糊不清。
  「瑞鶴,我說過不能一邊吃東西一邊說話的。」
  「有什麼關係嘛,提督也不會在意呀?」
  「妳這個孩子呀……」
  「……瑞鶴,妳說的那個孩子是不是大約130公分,然後綁著麻花辮、白袍快要拖到地面的女孩?」
  「咦?你也太清楚了吧?莫非提督是蘿莉控?」瑞鶴明顯的露出厭惡的神色,把椅子跟病床的距離拉遠了一點。
  「才不是呀!翔鶴,妳今天還是先回去好了,我會再找時間去找妳的。」

  雖然不認為詩織會對翔鶴有什麼不好的態度,但是讓其他人看到翔鶴出現在這裡畢竟不是好事,彼方這麼判斷著。

  但是,已經來不及了。

  「彼方,在吧?」房門外的聲音並沒有等彼方回應,逕自走入了房內,「今天你的艦娘們似乎都沒有來,所以我特地提早……嗯?」

  詩織話說到一半,看著房裡不在自己意料中的兩位少女,稍稍露出了疑惑的眼神。
  彼方還在想著要怎麼解釋的時候,瑞鶴已經站在了翔鶴面前,
  惡狠狠的看著眼前嬌小、但可能對翔鶴帶來危害的女孩。

  「提督,她是誰?」
  「翔鶴型二號艦──瑞鶴嗎?跟聽說的一樣不懂禮貌呢。」似乎對瑞鶴本身沒有太大的興趣,詩織的眼神越過了瑞鶴,緊盯著她身後的翔鶴,「翔鶴型一號艦──翔鶴……不,是『原』翔鶴嗎?」詩織的眼神閃爍著,似乎正在評斷著翔鶴。
  「妳……」
  「瑞鶴,不可以。」瑞鶴聽著詩織說出『原翔鶴』,生氣的想要上前跟詩織理論,但是被翔鶴阻止了,「嗯,我是『翔鶴』。但不只是『原』翔鶴,以後也仍然會是翔鶴,而也會是我自己。」帶著一貫的笑容,翔鶴平靜的回應著。
  「……即使不是空母,也還是翔鶴嗎?」
  「是的。」
  「嗯哼……」似乎對翔鶴的回答感到滿意,詩織放鬆了表情,將目光移向了彼方,「這也是其中一個嗎?」
  「是呀。」感覺到氣氛的和緩,彼方總算能放下心中的大石頭。
  「……我無所謂,但她在這裡沒有問題嗎?」
  「剛剛我也在問這個問題,翔鶴,能請妳解釋一下嗎?」
  「是的。請問兩位知道前幾天鎮守府所下的命令嗎?」
  「那是……」
  「『臨時增員條例』,是嗎?」
  「是的。那是為了因應上次南方海域的戰爭,損失大量提督導致指揮人手不足的情況,讓原本應該還要進行受訓的海軍官校學生們,提前投入前線指揮的一道命令。」
  「正確的說,是讓第三十五、三十六兩期的艦指科學生直接投入戰場的命令。」
  「這太無謀了吧?就算他們在官校裡的前兩年的成績很好,但是不代表他們有辦法應對戰場上的情況……」彼方說到一半,突然睜大了雙眼,「等等,難道說……」
  「嗯,提督。就是那個『難道說』。」接下了彼方的話,翔鶴微笑的表情被蓋上了些陰霾。
  「那些提督們……或許是衝動、或許是訓練不足,所以讓許多的艦娘受了傷,甚至於無法再回到戰場,所以……所以,就算是『翔鶴』、就算是『扶桑』,都已經有五、六位以上了呢。」
  「所以我才能找到空隙把姐姐帶出來呢。」
  「嗯,因為這樣,我們的負擔也就比以前少了一些。就連扶桑偶爾也能有一整天休息的時間了。」雖然這麼說著,但是翔鶴的表情還是帶著哀傷。
  「是嗎……」彼方不知道自己應該坦率的為她們能夠輕鬆一點感到開心,還是為更多的艦娘進到那個地方而煩惱。
  「提督。」翔鶴牽起彼方的手,握在自己的掌心裡,「請您不要擔心,就算您這時候為了我們而感到有一點開心,那也不是錯誤的。」像是看穿了彼方的心思一樣,翔鶴安慰著彼方。
  「什麼都被你猜到了呀……」彼方不好意思的別過翔鶴盯著自己的視線,臉頰有些泛紅。
  「嗯。」
  「咳、咳!」看著兩人的互動,詩織露骨的清了清喉嚨,「很抱歉打擾你們兩個,但我還要幫其他人複診,所以彼方。」
  「是?」
  「脫。」詩織面無表情的下了指令。
  「……是?」一時之間無法理解詩織用意的彼方,呆愣了幾秒鐘,「不不不雖然平時複診也是要脫上衣但是……」說到一半,彼方有點猶豫的看著翔鶴跟瑞鶴。
  「我沒有關係的,瑞鶴?」
  「沒、沒什麼大不了的呀,我對提督的裸……裸體什麼的才沒有興趣。」雖然逞強的說著,但是瑞鶴的耳根早已泛紅。
  「看,她們都這麼說了。」
  「……我知道了……」

  身為病人,沒有立場繼續反駁,彼方只得乖乖的脫掉上衣。詩織坐到了床上,觀察著彼方外傷的恢復狀況,手指在彼方身上游移著,不時的施加些力道。

  「這裡,痛嗎?」
  「還好……」
  「……」詩織沒有說話,只是握緊了拳頭。
  「是我錯了,有一點點痛。」
  「很好。」看到彼方乖乖的說了實話,詩織才稍微露出一些笑容。

  詩織的診察順利的進行著,就像平常一樣,把彼方受傷的地方都看過了一遍。

  「詩織,這樣子應該可以了吧?」
  「還沒。」否定著彼方,詩織翻了個身,整個人趴在彼方的身上。
  「喂,詩、詩織!」沒有理會彼方,詩織貼上彼方的小腹,伸出舌頭慢慢舔上他的前胸。
  「妳、妳在做什麼呀!」
  「複診。」不疾不徐的拉開跟彼方的距離,詩織自若的回答著。
  「複診……之前可都沒有這種檢查的呀!」
  「是呀,為什麼呢?」露出了彼方今天看到最甜美的笑容,詩織離開了病房,留下帶著微笑的翔鶴、面色不善的瑞鶴跟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彼方。
  「你、你……」瑞鶴氣結的指著彼方,說不出話來,「除了姐姐還有其他女人就算了!結果你還是個蘿莉控!」
  「才不是呀!」

  雖然想要抗議,卻沒有辦法否定剛剛的場景跟與詩織之間關係的彼方,只能一整個天都承受著瑞鶴鄙視的目光。

沒有留言:

張貼留言